Rika_♠

I can't be selfish with you.
Why you can't know this?

【凹凸】Wrestling Monsters·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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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o/全员战争W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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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airing/嘉瑞/安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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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高能点在梅瑟罗贝拉王女

完结倒数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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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An Unfinished Life(请务必!!!

 

 

背景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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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想要评论!❤

———————————————————————————————*/Prologue/

 ——”既不甘沉入海底,就赌上性命奔赴黎明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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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瑟罗贝拉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到议会召开时间了。

看向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她的睫毛似乎是被风吹得颤动,柔弱的侧脸却奇异显示出一种苍山般的坚毅与伟岸来。

 

“等会议进展到恰当的时机,我会给你指示,到时候你就进来……做你想做的事。”她一开始想说“复仇”,或是“清理门户”,但无论哪一种都很奇怪——虽然她自己也很奇怪:她居然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着这么简单残酷的事情,仿佛接下来她不是要放一匹恶狼进去把那些人撕碎,而只是让一位侍卫进来送杯水。

 

或许她真的疯了,她作为旧帝国的遗孤,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十数年,没有勾践卧薪尝胆后三千越甲可吞吴的复国壮举,却在纵容间接害死她所有血亲的那个人发泄他的仇恨,将这曾是她故国的联盟毁掉。

因为秋的嘱托?因为他是这世上最后一个与她血脉相连,却也将步入死亡的人?还是因为她这么多年受里面那些人迫害,威胁,操控,猪狗不如活着的仇恨?

 

或许三者都有,又或许只是她太累了想让这一切都结束。

 

看着梅瑟罗贝拉在门前的背影,嘉德罗斯突然感到前所未有地熟悉——仿佛很多年前他也曾见过这样一个背影;如同感应,梅瑟罗贝拉又最后回首看了嘉德罗斯一眼,那一眼饱含无数不可言说的千头万绪;她像是终于战胜了自我的挣扎,下定决心微微启唇:

嘉德罗斯的脑海中闪过一瞬什么,快得来不及抓住。

 

“如果……”

“你……”

 

他们同时出声,又同时噤言。

 

嘉德罗斯注意到她的手在抖,以为她是害怕,下意识说道: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对这少女有太多亏欠,死亦无法偿还。他不祈求原谅,但定会护她周全。

他对她有一种自己都无从解释的保护欲。

 

梅瑟罗贝拉的话因为这句话瞬间湮灭。她深深望着他,然后终于有一种情感从她克制的眼眸中破开,她微笑起来:

 

“我知道。”

 

“你刚刚想说——”

“快没时间了,还是留到下次说吧。”她飞速打断他,笑容完美:

 

“别忘了还有人在等你。”

 

他知道她说的是格瑞。

 

梅瑟罗贝拉推开门离去,像曙光女神奔赴黎明,嘉德罗斯恍惚间听见她极低地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那一刻嘉德罗斯突然感到心头空了一块,他预感对方没说完的话很重要;可他还不知晓,有一些错过是冥冥之中的不谋而合。

 

<>

 

“还有人被困在里面!他们也是联盟的人民!我们没有理由放弃他们!”

 

格瑞正在号召残存的WHITE士兵同他一起将四号区被封锁的城门撬开,他不擅长做这种事,但为了救安迷修他不得不做;但那些士兵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麻木。

他们之中有很多甚至不是正统士兵,而是被强征的平民:一无所知地被夺走了家园,不容拒绝地被推上战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战争扼杀了他们的人性,他们已经失去了为任何事物而战的信念。

 

“那里头全是毒气和丧尸,我们为什么要去送死?”

“军部总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时间不停流逝,格瑞直面不为所动的人群,一时间急火攻心。

 

“军部不——”

“你们知道是谁被困在里面吗?”

 

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冲断了人群的喧闹。格瑞望向外围出现的银爵,他面上讥讽神情如旧。

 

“是安迷修,花了六年才从大尉晋升到联盟中校的安迷修。”银爵缓缓走来,受他气场震慑,人群自发为他让开一条道。

“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银爵嘲笑:“因为六年前的第一次内战,这个男人罔顾军令,跨过警戒线一意孤行去救那些被困在毒气中垂死的人;他挽救了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却还是因为违纪受到了军部的惩处。”

说完他看向人群,撞上一片闪躲的目光。

 

“他救下的人之中有你吧?有你吧?你们也都是吧?”

 

银爵指向那锁死的大门:“六年前拼死救下你们的那个人,如今再次为与他不相干的人被困死在这里面。”说完他恶意地笑了:

“他会死在这里,因为你们的怯懦!因为联盟的无动于衷!”

“扼杀光明造就黑暗,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做的最好的事。”

 

“而你们面前的这位少校,明知那时安迷修是什么下场,如今却还是做了跟他一样的事;明知前路一片漆黑却仍撞死南墙不回头。”

“你们就眼睁睁放任这些人白白死去?”

 

人群因为银爵的话再度哗然,他们动摇着,死灰的眼里跳跃出火苗。格瑞看着亦善亦邪的银爵,只觉自己好像有一点读懂了他,读懂了他做这一切的缘由:他对联盟那通透的恨意正是源于他对它最赤诚的爱。

 

正因为信仰中的模样过于光明,才无法容忍它堕入深渊。

 

格瑞想到了很多人,嘉德罗斯、安迷修、雷狮、凯莉……原来他们想的都是一样的。有一股烈火在他的胸腔内焚烧,连同血也烧热,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起他令他无所畏惧,他眯起眼说道:

 

“诸位,现在的联盟早已不值得我们信仰,为什么我们还要继续愚忠?”

“明明有该救的人为什么我们却无动于衷?”

 

这些话似曾相识,那时忘记一切的嘉德罗斯似乎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彼时不觉深刻,而时运过迁,现在却轮到他和别人说同样的话。

这是很多年前他们就该做的事,秋中将以死明志不是让他们恪守腐朽的旧制度,而是依照他们的意志建立全新的联盟。

 

我们只为信仰而战。

旧的联盟可以被杀死,而联盟精神永垂不朽。

 

人群涌向那扇门,银爵看了他一眼,就回头消失在人群中。有些话不必言表,同样的追求终将指引他们去往一个地方。格瑞纵身跃下高台。

 

安迷修,我来兑现我的誓言。

我来接你回家。

 

<>

 

安迷修抬起头,怔了几秒。他身旁的雷狮一锤抡断了身前丧尸的双足:“想什么?”

 

“……我好像听到格瑞的声音了。”

 

“你跟他心电感应吗?”雷狮忍不住出言讽刺;安迷修刚想应一句什么,突然间神色一凛,伸出手一把将雷狮拽到了自己身侧;动作太猛他背上的骨刺差点捅进雷狮的腰里,可雷狮也没有如往常那样出言嘲讽,而是和安迷修看向了一个方向。

机械的轰鸣声从苍穹的那一头传来,越来越近震耳欲聋,惊得地面上的丧尸一时都停止了动作。那艘巨大的飞行器可以阻断任何毒气的腐蚀和入侵,它耀武扬威地闯进这片封锁区,机身上荆棘花的图案妖戾。

 

——整个联盟唯一一台不受病毒干扰磁波,不会被毒气影响的飞行器,【RED先生】的坐骑。

 

狂暴的气流掀起安迷修的头发,遥遥相对间他看见了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

“这意志力倒是出乎我预料了,竟能这么久还留有神智没有异变。”【RED先生】看着下方的雷狮和安迷修啧啧称奇,“不愧是‘中选者’。”

“现在你想怎么办?”丹尼尔面无表情地发问。

 

“我敬佩他们顽强的斗志,赞美他们钢铁般坚毅的执着,但很可惜这不合时宜。”【RED先生】挑眉,他只挥了挥手,就有几处炮口从机身两侧伸出,瞄准了下方的安雷两人。

丹尼尔眉头一皱,直觉那里面装的不会是普通火药:“里面是什么?”

 

“丧尸病毒浓缩剂。”【RED先生】轻松地说道:“你要知道,很少有哪位王是靠自己登上王位的,总得有人在他们背后推一把。”

 

 

当第一发浓缩弹在地面爆裂开来时,安迷修狠狠朝着雷狮扑过去,将他压在了身下!

雷狮惊怒地反抗,却被安迷修一把捂住了口鼻;他感到了安迷修为了减少病毒的摄入竭力憋气,整个手背上青筋暴起,捂在他脸上的手指几乎掐进他脸上的肉里。

雷狮很清楚在这临门一脚的最后期,只要稍有一丝动摇,就会因为病毒万劫不复。可与生理的本能抗争谈何容易?他们早就超脱了极限,安迷修这种拼死的抵抗只会让他的生理与心理痛苦至极。

但他还没有放弃,安迷修脸上的汗和血滴到雷狮的脸上,流进他的伤口里,生生地疼;他明明没有说一个字,可那些誓言却全都透过他的体温,他的血传了过来:

 

雷狮,我不会让你死的。

绝对不会。

 

听见了第二枚毒气弹即将发射的声音,雷狮挣开了安迷修的手,反身将他制在了身下!在对方欲起身前将手臂上的骨刺对准自己的左胸——只要安迷修起来,它就会刺穿他的心脏。

 

安迷修,那我也告诉你。

别想丢下我一个人死!

 

亮光自炮口闪出,就在发射的最后一秒整个区域地动山摇,一道冷光劈下!炮口骤然粉碎!

飞船倾斜起来,无数尘屑坠落,安迷修在震荡里努力睁着入了沙的眼,只见混沌之间,一个挺拔的身影愈发清晰。

 

格瑞高举着烈斩朝他们走来。

像一座黑夜中的灯塔。

 

<>

 

“这一刻终于来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终于要有成果了!”

“到时候丹尼尔怎么办?继续让他当总统?”

 

“丹尼尔绝对不行!他的行事作风太像秋,难免会重蹈秋的覆辙!”

“但我们还需要他的军事力量来收复沦丧——”

“有了‘王’,不要说收复失地,就是征服这片大陆!征服整个宇宙!都不在话下!”

 

……

“那么战后领土划分就定为七比三,还有人有异议吗?”

 

梅瑟罗贝拉坐在最中央的高位之上,安静地像是一尊女神雕像。

 

她一直静静地听这些议员丑陋的贪欲,自私的博弈,这么多年一直如此,装聋扮哑,曲意逢迎。

这个王座缠满荆棘,只要坐下就是锥心刺骨的疼痛,可她却笑着坐了这么多年,哪怕每一天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哪怕每一次从上面下来她的脊背都被冷汗浸透。

 

可唯有今天,她第一次全然放松地坐在上面。

她实在是太放松了,以至于当她按下按钮,推着自己的轮椅离开王座,来到下方议会桌时,直面议员们惊异的目光,她也没有分毫害怕,只是微笑。

是因为身后有人在守护她吗?

 

“我有异议。”

 

议员们直面这个多年来缄默不言,这一刻却突然做出意料之外举动的柔弱王女,不知怎的,长久在危机里磨砺出的直觉竟叫嚣着危险。

她转到RED那一面,声音纤弱却字字诛心:

 

——“RED的你们,身为贵族,你们和流亡军勾结,放任皇室被灭!你们背弃自己的血统,放任故国遭人屠戮!是把帝国推向毁灭的元凶!”

 

这突如其来的控诉将一干议员震住了,他们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仿佛突然发疯的王女。 

梅瑟罗贝拉毫不顾忌,她又转向WHITE的一面:

 

——“WHITE的你们,你们口上说着民主,却一心向利。丧心病狂,愚昧无能,你们践踏联盟的精神,只将其作为自己满足野心的工具!”

 

议员们站了起来,面上神情扭曲;可不知是受什么震慑,竟没有人敢靠近王女。

“你们制定出‘告解礼计划’这么疯狂的实验,你们视人命为草芥,你们用白骨和鲜血堆砌虚妄的王座。”

 

这么多年的仇恨,隐忍,悲愤啊!她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的屈辱直到今日才终得宣泄!那种肝颤淋漓的痛快报复既让她兴奋地发抖,却又不知怎的让人悲伤。

 

她只是笑,然后含着血说了一句:

 

“你们没有资格谈论这片土地的所属,因为你们全都是垃圾。”

“全都,该死。”

 

当焦味蔓延开来,议员们发着颤看到梅瑟罗贝拉美丽却残酷的笑时,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过度的惊惧让他们的面庞愈显丑陋。

梅瑟罗贝拉微笑着点下一个按钮。

 

 

嘉德罗斯看着那扇紧闭的红木大门,突然心颤了一下。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不管不顾地大力拍打门:

 

“殿下?王女殿下!”

 

一道爆破声震天动地!震动穿过门将嘉德罗斯的骨骼都麻痹。心下大惊的嘉德罗斯破门而入,闯入眼帘的是一整片猩红的火海。

昔日高不可攀的尊贵议会在爆破中不复存在,那些罪孽深重,不可一世的议员们弹指间就成了一具具焦黑的尸块。

——一个罪恶的,扭曲的,疯狂的世代就这样轻易又可笑地被一场大火毁于一旦。

 

可笑吗?可笑。轻易吗?不轻易。

梅瑟罗贝拉仰躺在火焰丛中赤红的地毯上,只觉一切都如大梦一场,荒诞而离经。

她用了那么多年来伪装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怯懦无能,毫无作用的傀儡王女,才换得这样一次的大仇得报,那些自负的议员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最终是死于她手。她从不是称职的王,因为在家国大义与一己之私中,她最终选择了后者。

可她不后悔,这么多年她的夙愿就是如此。

 

迷蒙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唤她,那声音万般熟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她努力抬眼去看嘉德罗斯的脸,像是努力透过浓雾去看清刺眼的日光。

 

她用力抓紧了他的手腕,细白的腕骨上血流成洋,闭着眼不停重复:

 

把我的身体带走

用我的身体活下去……!

 

快走,快走。

 

她看见了嘉德罗斯不可置信的眉眼,看见他描摹出“为什么”的唇形,她的意识似乎飘离到了很远的地方,下意识朝着嘉德罗斯伸出另一只手,突然梦呓般低唤了一句:

 

求你。

 

王。



——————————————tbc——————————————


【剧情解析】


梅瑟罗贝拉很早以前就认识嘉德罗斯了,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会在番外里揭晓。


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由她和议员们同归于尽 ,一方面让议员们背后的家族无从归咎议员的死;

另一方面她作为最后一位王室成员,她的肉身是这个世上最后一具能够让嘉德罗斯进行基因覆盖的载体。



不出意外的话,WM两章之内应该就会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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