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ka_♠

I can't be selfish with you.
Why you can't know this?

【凹凸】Wrestling Monsters·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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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o/全员战争W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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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airing/嘉瑞/安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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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嘉瑞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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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Danuvius (请务必!!

背景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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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想要评论!❤

———————————————————————————————*/Prologue/

 ——“没有足以支配的命运,唯有能够自欺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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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来玩一个游戏吧,这里有一副塔罗牌,你和我各随意拿走一半;每一局一方可以对另一方提一个问题,回答方回答后可以要求对方取出他的一张牌,无法回答就从自己的牌里取出一张来。”

 

“来看看我们谁先用尽自己的手牌。”

 

 

面对着正在将塔罗牌在水晶桌面上平铺开来丹尼尔,梅瑟罗贝拉*女王突然柔柔地出声道。


丹尼尔手下一滞,他用一种稍显复杂的眼神看向这位旧帝国最后的皇储,帝国存在印记的少女:她的身形纤瘦背脊却无比挺拔,下巴尖削相貌柔美,略显苍白的皮肤裹在猩红的裘袄披风里,更是呈现出一种胆战心惊的残酷美感来。


她的神情异常平静,根本不像是一位在联盟对RED宣战后,被勒令由丹尼尔监视,连生命都危在旦夕的叛党最高统帅。事实上哪怕是血染黎明战时,所有的亲族被联盟军屠戮,战后以一记幼女之身被旧帝国军强行推上那个虚妄的王座,戴着不堪忍受的王冠作为一个傀儡女王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她也从未表现出崩溃或是失控的情绪。

她是一位真正的贵族。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RED的叛变与这位权力完全形同虚设的女王毫无关系,可这可怜的少女却仍然是旧帝国最后的象征,是那个皇权至尊时代的化身——RED必定是要将她夺回去的。

 

丹尼尔迎着女王的视线,浅浅地上扬了一点嘴角:


“任何问题?”


“任何。”

 

昏暗的房间内女王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像是无机的玻璃球,雪绒的细霜在那之中沉积,剔透又冰冷。

 

“包括秋的死。”

 

 


<>

 


天上下起了小雨,然后逐渐地转变为滂沱大雨。那些惊雷一般的雨点砸在地面上,在乱草从中汇聚成细细的溪流,稀释了地上浓稠的猩红液体,变成浅红色的水流无声地流进深色的荆棘根刺之间。


褐发的青年侧躺在冷硬的地面上,原本柔软的头发被水浸透,血水与黑泥将他的衣服搅得一片狼藉,肩膀手臂与腰腹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泡了水甚至隐隐泛起浮肿的青白,寒冷与失血令他的脸色呈现死一般的惨白,伤口的感染与疼痛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烧起来。

 

安迷修的脑子很乱,记忆好像断片了,他隐约记着在雷狮离开后似乎有来过什么人,他拍了拍他的脸,低声呢喃了一句“我可怜的孩子”,他想要张嘴去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可却半个音也发不出来,然后他感到颈侧一疼,应当是被注射了什么东西;再之后,再之后那个人好像还说了些什么,可他什么都再也没听清了。


血液就如同是在沸腾,心跳的速率完全是病态的迅速,每一条经络都仿佛濒临爆裂。安迷修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可听见脚步声靠近时,还是反射性地伸出手想要去拿自己的剑;他的手伸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格瑞熟悉的声音带着焦虑与急迫在他混沌的耳畔响起:

 

“安迷修?安迷修!”

 

格瑞……


远离这里,格瑞。


嘉德罗斯,雷狮,RED他们做了可怕又不可饶恕的事情。

 

安迷修勉强地动了动唇,竭力地想要说点什么,可意识终究还是归于了黑暗。

 

格瑞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抬起头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RED基地,又低下头看了看失去意识的安迷修;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将安迷修背起往回走去。

 


<>

 

先发问的人是丹尼尔。


“关于秋少将的死,您知道多少?”

 

最后到手的三张牌是The Fool(愚者),The Strength(力量) ,Wheel of Fortune(命运之轮)。*


梅瑟罗贝拉抿唇一笑,她垂下眼,从手牌中取出一张牌放在桌上。丹尼尔眼色一沉,看着女王细白的手指缓缓离开桌面上那张The Hanged Man*(倒吊者)牌,然后缓慢地说道:


“如果一开始就交出底牌,这个游戏可就进行不下去了。”


“那么现在到我了,我的问题是——你真的相信现在的WHITE还能再一次取得‘血染黎明’那样的胜利吗?”


 

<>

 


“你们WHITE的人总是对自己的实力这么盲目自信吗?各个都喜欢单枪匹马闯进敌方的大本营。”


“搞清楚情况了吗?现在中央可是正式跟我们宣战了,我们和你们已经是敌人了。”

 

格瑞背着安迷修才刚下到半山腰,就被拦截在半路上的雷狮拦住了脚步。雷狮的视力很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能看见那一边垂着头的安迷修脖子一侧那个扎眼的鲜红针孔。果然开始了吗……他心下暗忖。


“那么RED的人都喜欢事后补刀吗?”


格瑞冷冷地回复,他小心翼翼将安迷修从自己的背上转移到地面上,藏在袖口的枪已经堪堪地显露出了一点枪口。只一眼他就能根据安迷修身上最大的那个的伤口分辨出对面的雷狮就是始作俑者。早年在联盟里雷狮的大名就已如雷贯耳,而真的见识到了他能够伤及安迷修至此,恐怕雷狮的实力比想象的更加不容小觑。格瑞抓住安迷修的手心泌出冷汗,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雷狮的视线在格瑞的脸上停了一秒钟,然后露出了一个相当微妙的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又像是突然为什么事感到可悲;他将雷神之锤收到了背后,对着格瑞勾起唇:

 

“我雷狮从来不屑于补刀,要是我真打算要那家伙的命他还等得到你来救?”


“他的命注定就是我的,只是我不屑于在那种情况下去取罢了。”

 

雷狮那种势在必得的姿态刺痛了格瑞的视野,他一直都觉得RED的人身上有一种对生命的轻蔑与唾弃,他们就好像是对“生命”这两个字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希望,所以才能够如此随意地施以恶意与嘲讽。包括对敌人的生命,也包括他们自己的;包括雷狮,也包括……嘉德罗斯。


嘉德罗斯。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秒钟。格瑞强自让自己的大脑不去思考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将重伤的安迷修安全地带回基地救治。就算雷狮摞下了话不会要安迷修的命,可他就不一定了;若是他死在了这里,那么安迷修终究也会因为失血过多与伤口感染而死亡。


而且安迷修身上的一部分伤口让他很在意,那些根本就不是寻常的武器能够造成的!

 

“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雷狮重复了一遍,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是一种讥讽至极的冷笑,“做了你们这些生活在象牙塔里的人永远不会懂的事情。你们在诵读《摩诃婆罗多》*,而我们在刻写但丁的诗句*;我们在地狱之门里用鲜血灌溉出了枪,就为了给你们这些人致命一枪,连同你们的愚蠢与天真一起打碎。” 

 

“作为联盟曾经的利刃,你们连刀上的血都不擦一擦就等不及拿它对准了自己的同胞,可真是……好样的。”


雷狮的话语让格瑞不受控制地发抖,但他仍是愤恨地说道,竭力让自己的神情不为所动。


“那么WHITE作为联盟最后的信仰,又给民众们带去了怎样的信仰呢?虚假的和平?还是饥荒与战乱?”

 

面对格瑞的冷嘲雷狮不紧不慢地回应,话锋甚至比对方还要尖锐与刺人,一句话就戳中了要害。二十年前联盟推翻帝国统治,宣誓要为所有的人民带来幸福与平和,甚至为此付出了无数的鲜血与牺牲;可时至今日,战火依然弥漫在黄土之上,人们的眼中依旧是一片空洞的黑漆。


联盟仿佛是在重蹈旧帝国的覆辙。

 

——“你在想,联盟其实是在重蹈旧帝国的覆辙。”


一道男声从雷狮的身后穿来,雷狮闻声垂下了眼却勾起了唇,而格瑞面上所有的表情彻底粉碎!

 


<>


 

丹尼尔的手在自己手中的三张牌,Justice(正义),The Lovers(恋人),The Magician(魔术师)*之上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盖下了手里的牌;他抬起头去直视女王那仿佛摄人心魂的眼眸,声音里夹杂着他自己都没能觉察的低哑,低声说道:

 

“您想听实话呢,还是谎话呢?”


“我允许你撒谎。”

 

梅瑟罗贝拉露出一个心下了然的微笑,然后她听着丹尼尔说:


“我不知道。”


丹尼尔目光如炬,有着试探的意味。


“至于这是实话还是谎言,请您自己辨析吧。”

 



<>

 

在嘉德罗斯的声音在他耳内炸裂开来的那个瞬间,格瑞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甚至短暂失聪了。

 

他觉得自己是被活活地定在了原地,每一口的呼吸都艰难到如鱼濒死。他终于无法抑制自己地颤抖起来,甚至几乎忘记了自己身边安迷修与雷狮的存在;而在他的视线终于与嘉德罗斯对上的那一刻——排山倒海的不真实感与森冷的恐惧几乎将他吞没。


嘉德罗斯的眼睛很美,眼窝很深,眼角狭长,当他含着浅笑凝视着你时,会让人有一种陷入深恋的错觉;但当他眼底的笑意达不到底时,却会如同深渊中,嗜血却又有着华丽皮囊的的野兽,那种隐含残酷和冰冷的目光令人无处可逃。

 

而此刻嘉德罗斯的目光正是后者,那不是一个年轻的士兵该有的目光。有那么个瞬间他觉得对方的目光已经穿透皮囊,一层一层剖入血肉,直达灵魂,将他整个人都洞悉。有那么一秒格瑞以为是最初的那个嘉德罗斯回来了,可对方眼中的冰冷与手中对着他眉心的枪口却生生击碎了这荒谬的猜想。

 

你要杀我吗?

你觉得呢?

你不会。

 

 

嘉德罗斯走到格瑞的跟前,挑起眼略带挑衅地去问。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

 

嘉德罗斯的眼睛锁死在格瑞的眼里,那双变得色泽瑰丽而无比深邃的眼睛根本望不到底,那种深刻的颜色,像是要穿透他的视网膜深入大脑,令他一寸一寸地溃退。

 

格瑞昂起头,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仿佛下一秒就会紧紧拥吻。嘉德罗斯如同被蛊惑一般将唇轻轻落在格瑞的唇角,没有深入却暗藏着挑逗;格瑞不甘示弱地回应,他的指尖触及到嘉德罗斯的耳后,那种微凉的触感,竟奇异地让他快要爆裂的大脑平静下来。嘉德罗斯他用力地吻过去,单手将格瑞按倒在地面上,隐含着一种近乎狂乱的力度。鲜血顺着格瑞的颔骨滴落到白皙的脖颈上,顺着锁骨的线条深入衣内,足以勾起嗜虐般的意乱情迷。

 

I believe.

 

他们如同两只在囚笼中的困兽,不甘示弱地相搏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格瑞不知道这究竟是他自己的幻境还是嘉德罗斯的,那迷幻的错乱场景彻底支配了他的大脑,可事实却是他们依旧隔着远远的距离,他茕然一身,而嘉德罗斯手里对着他举着枪。

 

“连你们自己都不再相信盟约,又在希冀着什么空虚的胜利呢?”

 

嘉德罗斯看向格瑞的目光很陌生,完全就是在打量一件玩物,更有甚者,是死物。而格瑞握着枪的手几乎要将枪捅进自己的掌心里,他看向雷狮的视线简直就是要滴出仇恨的血来。而嘉德罗斯并不清楚这之间的关系,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安迷修,嘴角上扬的幅度略显残酷:

 

“雷狮,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他的另一只手取出另一柄枪,单手上膛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内分外刺耳,他将枪对准了地上的安迷修。

 

“我们尊敬强者。”


嘉德罗斯慢条斯理地说。 


“可绝不同情弱者。”

 

 

 

<>

 

 

“那么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如果你回答了,我就准许你接下来向我提出关于秋的问题。”

 

梅瑟罗贝拉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仅剩的三张牌与丹尼尔手里的三张牌。

 

“你觉得——这场战争的结局会是什么?”

 

 

秋的名字让丹尼尔的指尖一颤,但他还是沉默了很久,久到是一通电报中断了那诡异的缄默。丹尼尔转身去看完了电报,都不用去看梅瑟罗贝拉也知道一定是传唤他的指令;丹尼尔站起身来,将自己仅剩的三张牌摊在了桌面上。

 

“抱歉,我无法回答。”

 

 

看着丹尼尔离去的背影,梅瑟罗贝拉也将轮椅推离桌旁,丹尼尔留下的三张牌在水晶桌面的折射下如同诡秘的小丑脸,又像是命运的征兆。

 

The Tower(塔),Judgement(审判),The Sun(太阳)*。

 

无法回答……么。


女王眯起了美丽的双眼。


其实他已经全都回答了啊。

 

—————————————tbc——————————————————

*梅瑟罗贝拉:名字取自北欧神话的一位女巨人贝丝特拉,她是神王布尔之妻,十二主神之王奥汀的母亲。

*The Fool(愚者),The Strength(力量) ,Wheel of Fortune(命运之轮):这三张牌分别代表“流浪,意志,轮回”这三张牌代指安迷修与雷狮的关系。

*The Hanged Man(倒吊者):这张牌代表“牺牲”,指的是秋

*《摩诃婆罗多》:古印度两大著名梵文史诗之一,其中不但有长篇英雄史诗,而且有大量的传说故事作为插话,还有宗教哲学及法典性质的著作。

*但丁的诗句:这里雷狮指的是那句“进来的人们,把一切希望抛弃吧。

*Justice(正义),The Lovers(恋人),The Magician(魔术师):这三张牌分别代表“均衡,结合,创造”,代指嘉德罗斯与格瑞的关系。

*The Tower(塔),Judgement(审判),The Sun(太阳):这三张牌分别代表“毁灭,复活,希望”。

 

 

【剧情解析】

 

女王不是坏人。

给安哥注射的那个人是【RED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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