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ka_♠

I can't be selfish with you.
Why you can't know this?

【嘉瑞】[佣兵]-永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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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Paro+灵魂印记梗  有暴||||力描写与强||X(N|||G-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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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不吃刀子的瑾瑾 @一穷二白瑾 

还有提供梗的 @三水川 



灵魂伴侣梗:在一定时期一个人的身上会浮现出一句话的印记,这句话是他的灵魂伴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而书写的也正是那个人的笔迹。

#很感谢大家的长评,真的,你们的评价是我继续努力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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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罗斯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


毋庸置疑他是这一行最优秀的金字招牌。他跟那些极端的宗||教分子不同,他不信神,所谓的信仰他根本就不具备,驱使他手起刀落的动力只有金钱;他也不是那种无脑的亡命徒,见钱就眼红,那些垃圾的任务根本就不能令他侧目一瞥。
 他是特种兵出身,上过战场,搞过暗||||杀甚至还参加过政||||变,他和这世上所有雇佣兵一样游走周转在人命和权||||利之间,多少人因此不慎失足坠入深渊,可他却从来没有输过哪怕一次。硝烟的味道令他迷醉,鲜血的色泽装点他的胸襟,森森的白骨是他眼底最平淡无奇的风景。

有人怒叱他行事的残酷,有人谩骂他手段的狠辣,有人恐惧他的目空一切,那些即将被他收割性命的人吐着猩红的血朝着他不甘地嘶吼:


“你这个魔鬼!魔鬼!Thanatos一定会来将你的灵魂收缴入地狱的!”


可这些嘉德罗斯从来就不在意。
他的名字永远安安分分地被摆在业界排行榜内最显眼的Top.1位置上,就像是烙印在那。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在这个到处战火纷飞赤地千里的年代里,每一天为他“零失手率”的美名而提着成箱成箱美金甚至金条趋之若鹜的人还是多如牛毛。

他知道自己的脑袋值多少钱,他也知道每一天盯着自己性命的人不比盯着总督的少。可他依旧我行我素,他嚣张跋扈的性格同他那头耀眼的金发同样出名,他眼下那一颗五芒星的胎记甚至被称作恶魔亲吻后的伤疤。

没有人相信这样的嘉德罗斯会有Soul Mate,因为就如同没有人相信有谁会愿意救赎无可救药的撒旦一样,会有哪一个傻蛋愿意拯救这个魔鬼猩黑又残酷的灵魂呢?


 对此嘉德罗斯只有冷嗤一声,得了吧,这些人以为自己是谁?光明之神凡赛堤么?他有没有所谓的灵魂伴侣与这些人又有何干系?
 况且对他们这样行走在生死边缘,每一天都在劫后余生的人来说,不要说Soul Mate,就连最平凡的伴侣都足以称得上是奢望。


关于这个话题,嘉德罗斯只有唯一一次回答了这样问他的雷德。
 他说自己不需要这种东西,如果某一天自己的手臂上真的出现了某个人留给他的灵魂印记,他会用烧红的烙铁把这行字给烫掉,用瑞士军刀将它划得面目全非,用强酸将它连同血肉全部腐蚀,如果真的即使这样也消不去,他就亲手将这只手臂给卸掉。
 

——就算无法销毁这个印记,也一定要让对方感受到疼痛。


要那个人为他选择与他有所牵绊而悔恨,要那个人为自己多余的怜悯而痛苦。
因为他是嘉德罗斯,他不需要救赎。



但是至今为止也没有人确认过嘉德罗斯是不是真的有灵魂印记,因为没有人见过他露出自己的手腕内侧:这是一个非常脆弱的部位,薄薄的皮肤之下是清晰的脉络纵横交错,血液汩汩地流动就像是不停在消耗的生命——那些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嘉德罗斯终年都将自己裹在一条长长的围巾里,他双手的皮手套与其说是为了不留痕迹倒不如说是在保护自己;在酒吧的觥筹交错水钻浮华之中,那么浓厚刺激的鸡尾酒都遮掩不掉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在雷德的眼里,嘉德罗斯的目光就像是穿过了这世间的一切没有着落点。


他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却没有转过头来,他用手将杯子里的冰块戳弄得叮当作响。
 他说:

“我接了一个大单子。”
 

雷德不语,但是他知道能够被嘉德罗斯称作为“大单子”的任务,肯定在各种意义上都绝对是变态到非人的程度。
 

“有人跟我要榜单No.2的脑袋。”


嘉德罗斯的声音依然平静到甚至称得上是愉悦,可在雷德的耳内这无异于一道惊雷;他直接从位置上直直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着却不自觉地压低了:

“你想好了?!先不提那个人是敌营的,还是被称作‘所见皆可斩’的——”

“所以呢?难道你觉得我搞不定他吗?”嘉德罗斯的声音是他一如既往的自傲与不逊,仿佛他并不是告诉对方自己要搞定的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王牌佣兵,而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
 

“顺便告诉你,雇主在找上我之前就已经把定金寄给了我。”
 “就是这个。”
 

嘉德罗斯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枚小小的钻石,雷德微微眯起眼才看出来这颗裸钻竟然闪烁着一种微晶的紫色。
神秘而魅惑。

“它的同类全世界只有两枚,Royal Purple Heart和Supreme Purple Heart。”
 “这么一小颗的市面价格后面要跟六个零,单位还是英镑,更不要说这还是从黑市里捞来的。”

“只是定金就如此丰厚,可见这是多么具有挑战性的任务了。”

虽然嘉德罗斯这样说着,他眯起的眼睛在蜜色的灯光下如同一块剔透的琥珀。可雷德能够从他身上感受到他其实对金钱不以为意,真正勾起他内心狂潮的是那个足够强大的对手。
很多时候雷德甚至隐约地觉得,其实嘉德罗斯非常地孤独。
 

孤独到甚至期盼着有人能够来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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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其实经常做噩梦。

不,其实与其说是噩梦倒不如说是梦魇。并非他先天抑郁,这实在是和他的经历逃脱不了干系。在他还少不更事时,曾经眼睁睁看着那些来自敌营的士兵惨绝人寰地将他明明放弃抵抗的父母剥皮剜肠,将他们残破不堪的尸体像最廉价的地毯一样拖出来随意亵玩。
 

他踩在尸骸与鲜血之上,早早地看透了这世间所有阴晦的脏污。
 带来不幸的神明伸出双手拥抱了他幼小残缺的灵魂,从此就与他的一生牵扯不断。


年少时颠沛流离,为了生存四处流浪,几乎是能够挣钱的工作他全部都尝试过一遍;稍微大了一些后他加入了私人训练营,成为了一位雇佣兵。
 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偿还记忆中的残酷?
 格瑞自己也不明白。


训练营的生活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人间炼狱。鞭打,火烤,虫噬,极寒与极热的交替折磨……数不胜数的残酷训练足以将任何一个人逼疯!生理上的痛苦与心理上的羞辱更是令人几乎濒死!格瑞记不清曾经有过多少他的同期生痛苦万分地惨死在这些非人的折磨之下,他只知道每当他再一次从酷寒之中侥幸醒来,等待他的又是崭新的地狱。
 可无论是多么痛苦的折磨,格瑞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他燃烧透支自己的生命拼命地工作,他在无数个夜不能寐的冰冷夜晚骤然惊醒,他迎着所有人鄙夷或是恐惧的目光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他如此如此地努力,他靠着自己从最底层的地狱挣扎着爬到了无数人的头顶上,他成了业界内声名显赫的王牌佣兵,他手握着许多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财富,可格瑞还是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仍然感到空虚。
 噬骨的空虚,就像是钻入血液里的寒气,寸寸结冰。
 格瑞隐约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对什么求而不得的事物疯狂地痴迷,可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格瑞以为自己的内心早已是一汪死去的湖水,再大的暴风雨也无法在他干枯的灵魂内掀起涟漪;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在自己原本空无一物的手腕内侧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字迹,他那颗仿佛不存在了很多年的心脏却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非常剧烈的跳动,就像是在霸道地宣示这一切都不是他臆想的错觉。


他用手轻轻在那一行白色的字迹上划过,不由自主地喃喃念了一遍,然后拿起桌面上的匕首仔细地擦拭了起来。
 他竭力地装作自己对这个印记毫不在意,可他的指尖却早已欣喜地战栗了起来;那个印记就如同是具有生命一般,流经那一处的血液都会变得格外炽热与沸腾,就像是他内心早已呼之欲出的喜悦。
 可有些时候那个印记却又会非常非常地疼痛,那种疼痛超越皮肉之上,更近似于灵魂的阵痛;是那个不知身在何处,却与他紧紧相系的人传达而来的愤怒与悲伤。


格瑞抬起手,用手背遮盖在眼睛上,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极度滚烫;他的另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匕首,仿佛是在借助这一点的冰冷来拼命让自己清醒。


承认吧,格瑞。
 你想见到那个人。


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想要见他。


>>>>


隐藏在断壁残垣的钢筋后面,嘉德罗斯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他察觉到自己久违地热血沸腾起来,这种甚至让神经感受到尖锐疼痛的刺激与兴奋感,还有那可能无限逼近死亡的未知恐惧感叫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他快速给自己的枪换上了弹夹,对着那边隐晦的人影一通扫射——果不其然,几乎是同时那边的子弹也贴在他的耳廓边缘迅驰而去!
 

嘉德罗斯一个猛地翻滚落进大楼隐秘的三角区内,他一把丢掉手里碍事的步枪,将早已准备好的器械从墙角粗暴地扯出来,嘴里的弹匣咬得不住作响;组装,拼接,上膛,一气呵成,强杀伤力的反器|||材武||器在他的指间就像是最精密的玩具一样,嘉德罗斯将瞄准镜撬开,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甚至兴奋到浑身颤抖,兴奋到本该纹丝不动的靶心在他眼里都有了微不可闻的震荡。
 

太棒了!这太棒了!


毫不在意地将对方的子弹擦过脸颊留下的血痕一把抹去,嘉德罗斯的眼睛在一片尘土之间耀眼至极,像是足以焚烧一切的火苗;嘉德罗斯根本已经记不得所谓的任务,所谓的雇主了!他只知道眼下这个,此前曾与他失之交臂过无数次,彼此都对对方有所评估,却从未真正刀刃相向,直到此刻才终于第一次正式对峙的人是他史无前例的强敌。
 

嘉德罗斯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参加任务的时候。他们的导师对他说:对雇佣兵而言,战争就是生命,只有战场才是他们唯一的归宿。嘉德罗斯曾在无数令他生厌的任务中尝试着去探索这句话更深的寓意,而直到此刻他才终于读懂了这句话。
 

他生命的价值就在于杀戮,只有战争为他提供了杀戮的条件;他的心灵早已被尸骨与鲜血填满,再也无法为其他肤浅的事物而动容。

除了,能够将他带向死亡的一切。

比如说,格瑞。
 


恍惚间嘉德罗斯捕捉到了一抹浅淡的紫色,是这脏污的世间最美丽的色泽。
 如果是此刻的话,他想他会愿意死在战场上。
 但是在此之前,他一定要亲手拽着他的猎物陪同他一起步入地狱。


格瑞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
 再怎么不问世事,终究耳濡目染。嘉德罗斯的“美名”也可谓是如雷贯耳,就连他这种除了任务对象与佣金之外一概不问的人都听说过关于他不少的事迹。
 “不死鸟”,“死神之吻”,这些都是恐惧他的人为他取的称号,他们说嘉德罗斯是政府秘密培育的杀人兵器,是真正冷血而残忍的杀戮天使昔拉。他们说嘉德罗斯根本就不是人类,他那无所畏惧的狂傲性格与残酷的行事作风根本就是因为他死不了!

 ……
 荒谬的傻话。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永生,大家都会死。
 

因为本身职业性质的特殊,再加上身处阵营的不同,格瑞想过有朝一日或许会与他对上,可他却未曾料想过会有人专门雇佣他来取他的脑袋。
 但这也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多年,想要他性命的仇家太多了,无论是哪一个对他恨之入骨的人都不奇怪。格瑞也并不惧怕死亡,他是无神论者又身染无数罪恶,在他踏上这条路时就知晓自己即使是死后也不可能回归主的怀抱;但是下地狱又何妨呢?他见识过的地狱总还是比人间要多太多了。


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地遗憾。
 他最终都没能见到那个人,那个全世界唯一一个可以接纳他全部的人。
 

明明有着连灵魂都无法泯灭的意欲,却没有足以与之相遇的幸运。



伴随着足以将坦克轰碎的强火力在耳畔炸开,剧烈的热浪夹杂着各种碎渣烟尘将格瑞直接推向了另一侧的废墟之中!在翻腾之中地面上斜插着的铁片直直地捅进了他的背脊,似乎迅速穿过了肋骨间隙擦伤了他的肺部,格瑞弓着身子猛烈地咳嗽着,深深陷入泥土之中的五指之间全是他吐出来的血沫。
 他的视线晕眩到几乎无法聚焦,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四肢不住传递到大脑,耳朵一直在不停地充血耳鸣,就像是成千上万的人在疯狂撕扯他的鼓膜;可即使是在这样疼痛濒死的时刻,格瑞却发现自己还是能够轻易地听见那个朝着自己一点一点靠近的脚步声。

就像是死神的嗒嗒足音,每一下都在挥舞着镰刀收割他的灵魂。
 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危险,可灵魂却全然背叛了理智,荒谬地为着即将到来的相遇欢欣鼓舞。


有人一枪震掉了他另一只手仍旧强自握着的手枪,从虎口处传来的强烈麻痹感还没能支配全身就立刻被另一种疼痛所替代;那个身影在他面前稍稍俯下身来,狠狠地拽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如同是要生生扼断他的腕骨;在格瑞带血的视角里只有一片灼眼的金色,危险而摄人心魂。
 他听见那个声音说,


——“Supreme Purple Heart?”



那个刹那格瑞灵魂所产生的震颤感是他这一生都从未设想过的剧烈,就如同是瞬间的过电,又像是瞬间吸食了大量高浓度的可|||卡因,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被过于猛烈的荼毒麻痹到无法动弹;呼吸几乎是在顷刻间就加快了好几个频率,哪怕是背脊被铁片穿透的疼痛都再也抵不过这个时刻手腕内侧骤然而起的烧灼感。

有一把烈火在他的手腕内侧放肆地跳跃,那么多那么久的求而不得,遇而不见仿佛都在这一刻寻觅到了自己的归处;格瑞觉得自己的大脑大概是持续了半个世纪的空白,以至于他很久之后才后知后觉对方是在形容他的眼睛。

Supreme Purple Heart,全世界最美丽的紫色原钻。


那一刻强烈的心悸与羞耻感支配了格瑞的全身,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就为这简单而暧昧不清的几个字眼就彻底沦陷,他想要对方把这句恶心到要命的话语全数咽回去却又无从出口;最终他只能竭力地睁大眼睛,试图在他血色的视野中看清对面那个桎梏着他的男子的模样,他无力地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手腕收回来,因为皮肤相触之处的热度快要将他焚烧了。

他竭尽全力用自己嘶哑的声音对着对方低吼,如同困兽的穷途末路:


——“Leave me away.”


那一刻格瑞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嘉德罗斯禁锢着他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嘉德罗斯的另一只手将他狠狠地推向后方,铁片的再度深入让他不由自主闷哼了一声;他们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毫无罅隙,嘉德罗斯眼下那颗胎记几乎要烫进他的眼底。
 嘉德罗斯毫无怜惜地将格瑞的手臂扯了起来,右手翻转着就握住了一柄短刀——下一秒,格瑞本就被血污弄脏的袖子被他一刀划开,那里的印记无比清晰地显露在两人的眼中,像是突然被剥离出来的秘密。
 格瑞煞白着脸,感受着嘉德罗斯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字迹上几乎烧出洞来;那上面张狂又显眼的“Supreme Purple Heart”字样几乎让格瑞无地自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他就是本能得不想让对方察觉这个真相。


嘉德罗斯突然低头笑了一声。

下一秒格瑞就感到自己被人狠狠地掀倒在地,那些旧伤口瞬间迸裂出新鲜的血液,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哀鸣;嘉德罗斯骑在他的身上,那只紧握着他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松开,而另一只手上的短刀已经迅速而凌厉地割开了格瑞的衣服。
 

嘉德罗斯面上的笑意几乎称得上恶意与残酷。
 

“原本我是打算杀了你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想毁掉你。”

 


【此处文内链接暂撤,评论区可寻】




格瑞觉得嘉德罗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们都是雇佣兵,所以嘉德罗斯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能完成雇主的任务意味着什么!或许此刻那个雇主就正在某处盯着他们看!可嘉德罗斯仍是擅自违背了任务的内容,他没有当机立断给他一个了结,却在此时此刻,这个无比荒谬的地点,无比荒谬的场合,和他做着这样无比荒谬的事情!

他不知道嘉德罗斯到底在想什么!但格瑞很清楚现在的嘉德罗斯浑身都是破绽,只要他想,哪怕是在这样的条件之下,他也有八成的概率能够给他致命一击!

可他却只是被动地承受着这场侵|||犯,没有做出任何实质的反击。

 

大概他也已经疯了,在嘉德罗斯说出那句话之后。

格瑞想着。

 

仿佛能够读取他的思想,嘉德罗斯抬起格瑞已经被自己撕咬地鲜血淋漓的手腕,在那个位置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然后用嘴撕扯开自己袖子,将那里的皮肤展现给格瑞。

格瑞的呼吸猛地一窒,他的眼睛非常烫可心脏却突然极度疼痛。


——无数的刀痕,烫伤痕,甚至是新旧皮肤交错拼接的丑陋表面之下。

——“Leave me away”的字迹依旧清晰如斯。

 

我找到你了。

我试遍这世间所有的方式试图去销毁这个无法抹去的印记,我想要通过让自己痛彻心扉也让你感同身受地疼痛,可我都失败了。

直到与你相遇的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我只是渴望着通过这份疼痛去寻觅到你的存在。

 


灵魂的相互契合就像是两只同样伤痕累累的困兽终于在迷途之中相遇,然后他们彼此舔舐着伤口,抚慰那份经久的孤独;不需要言语,不需要神情,他们天生就懂得对方的一切。

格瑞觉得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我对你说谎了。”


格瑞听到嘉德罗斯这样对他说,他的笑容耀眼又夺目。

他的呼吸近在耳畔,就像是从远而近的潮鸣,格瑞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地“咚、咚、咚”跳动起来,身体的欢愉是因为灵魂的契合,放弃抵抗是因为遇到了正确的人,背叛一切是因为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明明全身心都是如此的疼痛可格瑞竟然有了一种流泪的冲动。

格瑞闭上了眼,然后他听见嘉德罗斯的声音在他耳畔温柔地响起:

 

“我不想毁掉你。”

“格瑞,我想拥抱你。”

 


高潮在那一刻来临,就像是一场盛大的烟火迸裂开来。格瑞颤抖着感受着嘉德罗斯的吻落在他的印记上,然后——他们的手臂紧紧相贴,似乎是在通过这种方式传达自己所有无法言说的希冀与情感。

 

嘉德罗斯说他知道或许雇主的子弹这一刻就在瞄准他的头颅,可是他丝毫也不感到畏惧。

那群人说Thanatos迟早会来将他的灵魂收缴入地狱,可Thanatos是古希腊的死神,他的力量只能影响到凡人。而神作为不朽的存在,不会受到来自死神的任何影响。

 

嘉德罗斯说,他已经作为“已死之人”在这个世间孤独又彷徨地行走了无数年,杀戮与权利将他的世界用虚假的王冠装点成行尸走肉的模样。

而直到他与格瑞相遇的这一刻,他才终于重获新生。

所以他永远不再畏惧死亡。

 

神作为不朽的存在,不会受到来自死神的任何影响。

 

而在此之前,他本是死者。

是在找到了格瑞之后,他才成了永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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