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ka_♠

I can't be selfish with you.
Why you can't know this?

【嘉瑞】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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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好久我终于找到了瑾瑾《一触即碎》的G文。

混个更,因为最近开学了实在忙到飞起,所以更文就不太稳定了……(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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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恋光之屿》一样的时空穿梭梗,只不过这一篇进行穿梭的主角是嘉嘉,视角也是嘉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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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where the light is(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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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一颗心。”

 

刚刚从一场时空旅行中回归的嘉德罗斯对雷德与祖玛说道,他的神情漠然中又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认真。

 

它要会跳动,它要有痛感,它要和其他所有人类的心没有任何区别。”

 

他又强调了一遍。

 

我要一颗属于我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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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罗斯曾以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时空穿梭能力是在做梦。

 

这种无法自控的能力会在很多个夜晚将他带往各个时间节点:过去与未来,被掩藏的真实与被隐瞒的秘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属于元力技能的衍生能力,但他并不为拥有这种能力而有所动摇:他对未来的趋势都毫无兴致更不要提已死的过去,他只掌控自我的命运,也从不想去成为其他人人生的某个变数。

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自我意识的执念太深,还是他总是过于在意格瑞的缘故,嘉德罗斯逐渐地发现,在他每一个穿梭的时间里都会出现格瑞的身影,经年的幼时,盛年的冷锐,像是一株随着四季轮回不断盛开变幻的花,开在他的眼底。

 

就如同是让他去弥补那些未能参与的陌生时光,去将整个真实的格瑞都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

 

 

不知道具体是从哪一天起,但嘉德罗斯知道格瑞确实变了。

 

他变得比从前更加抗拒同他对战,哪怕只是远远望见他的身影都会逃开;他曾经的所有在对战中的凌厉,总会在某一个瞬间毫无缘由地化为乌有,他举起的烈斩在刺向他心脏的那一刻却诡异地停滞半秒,最后只浅淡地擦过他的脸侧。

他竭力维系冷漠的眼里有着沟壑一般的痛楚,深得就像是割伤了灵魂。有些时候嘉德罗斯望着格瑞的脸,只觉得自己其实看见的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那个真正的格瑞早已因为某个不知名的理由被杀死在某个角落里。

 

格瑞在他面前莫名开始变得狼狈不堪。

 

 

老实说,这样的格瑞让他感到无趣而陌生。

 

他不需要一个会处处对他留手的对手,他不需要一个总是在他面前表现得不像是他自己的敌人。他是永不停歇的狩猎者,永远追逐着火热的危险飞蛾扑火,所有的人,亦或是说整个世界于他都不过一场已成定局的棋局,他一步一将军,从不回首去望那些被他粉碎的棋子;可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只有格瑞让他不想就此放弃。

所以他带着质问与胁迫意味地去挑战格瑞,格瑞垂着眼不去看他,只是被动应战;他像是一座死寂的火山,明明内里翻搅着炽烈的火焰,却固执地将顶口重重冰封。嘉德罗斯在这一招一式中燃起了一种出离的愤怒,并不是感到自己受到无视,而是深刻知晓格瑞有什么隐晦的秘密在刻意地只对他一个人隐瞒。

 

他手下一使劲,任由烈斩深深刺进神通棍,眯起眼去看格瑞状似快要破碎的冰冷的脸。

 

“你到底怎么了,格瑞?”

 

格瑞喉头微不可闻地滚动了一下,额上的发带随风飘落,那双紫色的眼睛深得像是夜幕的残霞,恍惚间竟然能让人有几分悲伤的错觉;他在这场对战中第一次正面抬起脸去直视嘉德罗斯的眼睛,他的眼底是嘉德罗斯从未触及的狂烈,是被禁锢的巨兽,是被尘封的大火。

 

“嘉德罗斯。”

 

他轻声叫了他的名字。

 

这是没有心的你,永远也不需要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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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觉察自己拥有时空穿梭能力的那个夜晚,嘉德罗斯躺在草地上,眼底倒映着银白的群星,星辰在他眼里模糊着拼凑出了格瑞的轮廓,锐利似冰峭;人造人的生理结构即便没有心脏也能正常地运行,可他还是不由得伸手贴上自己空落落的左胸:那里没有心跳,没有震动,没有痛感,甚至没有温度,精密的造血泵带来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格瑞的话语让他不禁去设想,有了心是什么样的感受?是不是就能够读懂格瑞深藏的秘密?他不觉得一颗心脏于他会有多大的改变,可他又隐隐记得自己似乎曾经是拥有过心脏的。

 

那颗心脏有着火热的温度,它能够强有力地跳动,它会在某些时刻失控地跳跃,也会在某一瞬间尖锐地刺痛。他不记得这颗心去向何方,就依如他不知道是不是有着什么事物随着这颗心一起消逝。

太多的不解郁积在胸口,嘉德罗斯只觉得烦躁不堪。他站起身来,想要再找格瑞好好地对峙问清楚,但意识突如其来的恍惚让整个视野都瞬间天翻地覆。

 

 

 

时空穿梭是个很奇妙的过程:天旋地转后视线再度逐渐明晰,画面还未全然展开,而声音却已经迫不及待地传进了他的耳内。

 

 

——“格瑞,你在嘉德罗斯面前总是好奇怪啊!”

 

嘉德罗斯看见那个叫金的人在格瑞的面前所未有地郑重,他不大的嗓音里却有几分咄咄逼人的质问意味;而格瑞只是沉默着,像是一座风雨欲来一触即碎的山峰。

 

他朝着格瑞追问:

 

——“你到底是怎么看他的?为什么只有嘉德罗斯是不一样的?”

 

嘉德罗斯有些突如其来地恼怒,那个叫金的渣渣有什么资格来评论他和格瑞之间的事情?这个问题又有什么他所不知晓的深意,以至于甚至能够让格瑞变得狼狈不堪,如鲠在喉?

他渴望着找回过去的那个格瑞,却又直觉地知晓这个异常的格瑞是因他而生。

 

格瑞抬起头,因为隔着远远的距离他的眼睛色泽看上去有几分混沌;嘉德罗斯看见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然后轻启唇说道——

 

“嘉德罗斯他,我对他——”

 

 

他那空落落的胸膛突然隐约着传来了阵阵轰鸣声,像是心跳的起伏。但这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就没有心。嘉德罗斯抓住了胸口的衣服,却恍惚着那声音由远而近,愈演愈烈,闯进他的梦里,甚至要攻据他胸口所有的空间,榨干他所有呼吸的空气。

他明明没有心却在期待着那个答案;他明明对这样的格瑞感到无趣,却又对他藏着的那个秘密锲而不舍。

 

直到此刻,他终于模模糊糊意识到这种能力是让他能够窥视格瑞的秘密。

 

可最终他还是没能听到格瑞的后半句话,因为在那几个致命的字眼吐露之前,他的时空旅行就已经突如其来地迎来了终止。

 

于是一切都状似无疾而终。

嘉德罗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地在意他没能听见的那后半句话。明明无论格瑞是如何看他的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因为他的大脑已经自动将格瑞的名字划分到了“清除”的黑名单里,他的机械神经控制着他的四肢在捕捉到那属于格瑞的信息后,就通过指令朝着他举起手中的武器。他们之间除了兵刃相向本就不存在其他的任何一种额外选择。

可格瑞眼里深藏着的悲伤却总会不经意地戳痛他那没有心脏的胸膛,格瑞每一次在面对他时的踌躇犹豫都会让他的神经微微地震荡。格瑞就像是病毒,他入侵了他原本无懈可击的身躯,荼毒了他精密的神经终端系统,令它全然失控崩盘一般地开始肆意妄为。

 

格瑞是一团透不出光的雾,嘉德罗斯不停地在与各个时间节点的雾相遇,却不曾有一个能让他伸手挥去那模模糊糊的罩面,去剥离出真实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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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男不女的妖怪!”

 

“从登格鲁星滚出去!你这个灾星!”

 

 

再一次经历时空穿梭的嘉德罗斯顺着声源望去,是几个不大的孩子。登格鲁是个相当贫穷落后的星球,男女老少都从事廉价的体力劳作,所以这里的孩子体态普遍都面黄肌瘦。但在那一片蜡黄的肌肤中,有一抹白分外地显眼。

仔细地眯起眼打量,中间那个垂着银白头发的孩子有一张精致到雌雄莫辩的脸,露出的肌肤白到近乎莹白发亮,挂着血渍刮痕的脸上表情倔强而麻木。

 

尽管不是十分相像,但那确实应该是——

 

十几年前的,格瑞。

 

 

 

越是贫困的地方霸凌与压迫就越是张牙舞爪。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类仇视着富裕无忧的幸运儿们;当那样的人坠落云端后,任何意义上的出众都只会成为被他人攻击的理由。

嘉德罗斯知道,哪怕在颜值普遍出众的大赛里,格瑞的外貌也绝对是佼佼者。

可对于这个时候的格瑞而言,因为还不具备那睥睨众生的实力,这惹人诟病的美丽却足以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看着格瑞被一群比他大的孩子围攻,嘉德罗斯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发带——那是在上一次的对战中,他失手从格瑞头上弄掉的。他觉得他该把它还给他,可却又总觉得这条发带对他有什么更重要的用处,只是握在手里就让他有一种微躁。

 

可他没有施以援手,因为他懂格瑞是个是什么样的人。哪怕被折断双腿,哪怕被人踩在脚下,哪怕是在尚还无力的年幼之时的被动挨打,这些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战斗,是他的骄傲,绝不允许任何来自其他人的染指。

 

 

 

喧嚣渐渐远去,尘土回归地面。

 

嘉德罗斯迈开脚步走向仰躺着的格瑞身边。年轻的男孩子身上一片狼藉,衣服已经残破不堪,淤青与血痕遍布,肮脏的沙土黏在脸上,成为他人耻笑缘由的银色长发乱糟糟地铺张在地面上。他的四肢都动弹不得,但面上的表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坚忍不屈,坚强固执。

将所有的对命运的不甘都独自埋藏在心底,燃烧在眼里。

 

年幼的格瑞微微张开他干裂的唇,这一动就在原本就有伤的唇上又撕扯开几道血痕,他的手边没有任何足以防身的武器,可在有人靠近时他还是本能地握紧了拳。他清澈通透的紫色眼眸里倒映着嘉德罗斯的身影。

 

他无声地问道:

 

你是谁。

 

 

那个眼神竭力压抑中又透着防备,与十几年后对他说着“这是没有心的你永远不需要懂的事”的那个格瑞微妙地重合在了一块,他们都明明有着一双不会说谎的眼睛,可却还在拼命地掩饰自己。

嘉德罗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没有心的的那个部分开始发热发烫,就像是涌进了炽热的岩浆;大概在他的胸口强行住进了一个法力通天的魔鬼,它擅自歪曲了他的意识,支配了他的四肢,在他的脑海内掀起了狂风暴雨。于是他不受控制地对着那个年幼的格瑞伸出了手,撩开他混着沙尘肮脏的银发,将他原本深攒在掌心的发带缓缓地为他戴好,庄重地就如同是在交付一件厚礼。

 

不顾格瑞的惊诧,他轻轻地捧起了他的脑袋,隔着发带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他不知道来自未来的他此时此刻留下的话语,究竟会不会对这世界产生蝴蝶效应的飓风;他也不知道那个时间流速与他相同的格瑞还会不会记得多少年前的这个荒诞的吻,记得他曾在这里就开始期待未来的他。

 

他说:

变强吧。

 

快点变强吧。

变强后来找我吧

 

——我在等你。

 

 

吻了格瑞后的那个深夜嘉德罗斯做了有史以来最荒诞的一个梦,梦里格瑞垂着发,背后登格鲁焦黄的大地与凹凸大厅的场景不停地切换,就像是扑朔迷离的断片。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对他说完了那余下一半的回答,解答了他迄今为止所有异样的起因,对嘉德罗斯执着至今的那个疑惑做出了他的应答。这是这世上最不可能与荒谬的答案,可嘉德罗斯知道那就是他想要知晓的一切。

 

他听着格瑞的声音迅速地放大,那几个字眼像是雷鸣一般瞬间击穿了他的鼓膜,甚至让他有那么短暂的一秒全然地失聪。

 

格瑞对他说:

 

——我爱你。

 

 

 

嘉德罗斯,这个世上最可笑的事就是某一天,我对你说了“我爱你”这三个字。

我舍弃自己仅有的尊严,用我贫瘠的心去盛放你的姓名;我站在达摩克利斯之剑下方,向着亡命的你伸出了手;我掐灭自己心底那团炽烈的火焰,自甘成为你身后永不见光的影子。

 

你是神的宠儿,你是上帝最馥郁的玫瑰,而我只是一个在俗世苦苦挣扎的凡人。我不自量力地爱上了永远不会有感情的你,一脚已经踏入了万劫不复,所以这份无果的爱就如同是神在责罚妄自尊大的我。

 

我的心跳在一天天因为你而愈演愈烈,可你却根本就没有心。

嘉德罗斯,你就是那个该死的答案。

 

 

 

嘉德罗斯确信他不爱格瑞,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能够去爱的心。可又连他自己都读不懂那个在登格鲁星上毫无意义的吻象征着什么。他不曾知晓悸动,他不曾尝过心痛,他的大脑内甚至都生不成爱的字眼;但他却迫切地想要听见格瑞那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在格瑞的面前他的每一根神经仿佛都不再属于他自己,灵魂支配大脑无视他的意愿自顾自地下达了亲吻的指令。

他的胸口越来越痛,那一块空缺的地方越来越烫,随着时间流逝他甚至感到呼吸困难。嘉德罗斯紧按住自己的胸口,他想他迫切需要一颗心脏,一颗真实的能够跳动的心脏,让这颗心脏为他解释一切的无法解释。

 

他再也坐不住了,他那略显急不可耐的姿态怔住了一旁的雷德与祖玛,可他根本不想去顾及;他的眼睛璨若晨星,他的神情热烈如火。

 

我想要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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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之中一定存在什么误差。

 

嘉德罗斯一手紧握着染血的神通棍,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他的对面是满身疮痍大喘着气的格瑞。这已经是最后一战了,他本以为拥有了心就能永远祛除那诡异的疼痛感,就能让他不再犹豫地杀死格瑞;可在他装上了心脏后的这么久来,每一次朝着格瑞挥动武器却都只是让那颗心脏痛到仿佛裂开,痛到他甚至握不稳手里的武器。

他的大脑仍在冷漠地下达指令:格瑞已经耗尽了体力,现在你只需要对着他的胸口随手的一击就能让他已经折断的肋骨戳进他的肺部,让他永远地停止呼吸。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嘉德罗斯却发觉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每当他的目光遇上格瑞深沉的眼睛,他的心脏就会前所未有剧烈地跳动,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左胸开始潮水般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心脏竟然是这么叫人无法忍耐的器官吗?为什么它能够痛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祖玛说有了心才会有感情,才能够懂得爱,可为什么他装上这颗心脏还不过短短的几天,他却好似很早之前就尝过了这痛苦的滋味,好似已经被这似曾相识的爱折磨了上百年。

 

嘉德罗斯压制着格瑞,用一种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咬牙切齿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你不能下手来杀我?”

 

格瑞的眼里有着自嘲一般的讥讽,但更多的却是被生生压抑的痛。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震天动地的巨响之中,整个星球都开始塌陷。在巨大的梁柱朝着格瑞的头顶落下时,嘉德罗斯下意识地用他手中已经开始破碎的神通棍替他挡开了,迸裂开来的落石燃烧着烈焰,在他的身侧形成了一座牢笼,不留情面地朝着他狠狠袭来!

火光冲着他而来,突如其来的强烈白光攻据视线的最后一秒,嘉德罗斯看见了格瑞不管不顾朝着他奔来的身影。

 

……

 

嘉德罗斯睁开眼,果不其然看见周身的环境已与此前大相径庭。

这一次的时空穿梭太恰到及时以至于嘉德罗斯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命运的安排。他刚刚迈开一步就感受到了脚下诡异的温热,低头一看竟然全是血;他望向这不知名星球的地平线,没有光的天际被血红的阴霾笼罩,大火滔天的地面处处都是泣血的哀鸣声。

此情此景竟是比迎来终结的大赛还要更加残酷。

 

有什么声音在呼唤他。

嘉德罗斯本能地这么觉得,有什么事物就在不远的前方,那是足以解答他迄今所有困惑的答案,那是他所有病态执着的原因。他就如同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一般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那颗鲜活的心脏“咚,咚,咚”地跳得剧烈,隐隐的刺痛感还未曾消退。

 

在一片尸骸的血海中,嘉德罗斯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银白。

年幼的孩子还不谙世事,却因为被卷进了星际的阴谋,染上了世界的浓黑,而被迫蜷缩在死去的故土之上无力痛苦地呻吟。身躯被巨兽残忍地破开了巨大的创口,胸口被利刃刺穿的孩子大睁着的眼睛里还留有迷茫,眼角的泪水却已经渲染成了血色,只有那还微不可闻起伏着的胸口印证着他不想死的执念。

 

嘉德罗斯俯下身,他用手抚上他的胸膛,感受着那马上就要停止跳动的心脏声音越来越羸弱;那一刻无数的情感都涌上了他的胸口,他所有的不解都在逐渐地明晰。听着自己心脏剧烈起伏跳动的轰鸣,他终于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他用手破开自己的胸膛,从指尖传来的火热让他的灵魂都开始震颤。他的视线有一点模糊,可大脑却前所未有地清醒;他所执着的后半句回答,登格鲁星上毫无缘由的吻,他疼痛欲裂的心脏与无法杀死格瑞的踌躇,一切的一切都从一刻开始,一切的一切都从这一刻扣成了完整的环。他知道他马上就又会变得没有心,可从此以后格瑞的心跳将永生与他的脉动同步。

昏迷过去的孩子看不见他的面容,嘉德罗斯抱紧了他,用自己空落落的胸膛去感受对方重新开始跳动的胸口,他握着的那只手由冰冷重新恢复为温热。

 

他一直确信他不爱格瑞。

他的心,他的爱,他的全部却在那么早的从前就早已全都给了他。

 

 

视线再度从模糊恢复到了明晰,嘉德罗斯缓缓睁开眼,看着在凹凸星球毁天灭地的废墟之间,格瑞朝着他奔来,那神情不复往日所有的冰封宛若灭顶。他早已丢弃了武器的手朝着他伸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传递而来的脉动是如此地清晰。

 

不顾格瑞对他胸口那个骇人的巨大伤口的惊愕,嘉德罗斯就这样看着格瑞,只觉得格瑞模糊的面容终于从浓浓雾气之后显现,露出了他原有的光。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自己再一次失去跳动的胸膛,在那里造血泵再一次无声地运作起来;另一只手上格瑞的脉动从他们肌肤相贴的部分传来,就像是重叠组成了他自己的心跳一般。他仍是一具机械的身躯,可嘉德罗斯清楚哪怕没有了心他也早已成了真的人。

因为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学会了爱。

 

原来如此。

嘉德罗斯喃喃自语道,他抬起眼反手扣紧了格瑞的手腕,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的心早已属于你。

 

 fin.

【嘉嘉过去一直没有心的真相就是:在最后那一次的时空穿梭中,他回到了格瑞星球被毁的那个时候,为了救下奄奄一息的格瑞,他将自己的心脏装在了格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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