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ka_♠

I can't be selfish with you.
Why you can't know this?

【凹凸】Wrestling Monsters·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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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高产,这是存稿……接下来可能就要BP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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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篇回忆杀,恩,接下来应该还是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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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o/全员战争W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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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airing/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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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Wait for you-Elliott yamin

背景设定

01     02   03   04

悄咪咪,想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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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logue/

——神降狱火于我作为挑战天神的罪罚,而我终将在这火焰中涅槃,从地狱中生出神界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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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么?”

 

有人对着落地窗前高挑的男子发声问道。他身上漆黑的作战服张狂而弥漫着浓厚血味,面上一条长长的刀疤横过鼻梁,那是流亡军的前线司令。

 

被询问的男子没有回首,这样的姿态未免有些倨傲可他毫不在意;他只是注视着窗外被大雪覆盖的废墟:自从核爆炸发生后,沦丧区的生态环境彻底崩溃,连雪都是脏污的阴灰色,就像是那些屈辱死去之人绝望的骸骨。

 

“我只是觉得,你们‘Faith’这个名字取得真是恰如其分。”

 

雷狮转身走到了那被精密仪器包围的的巨大钢化罩前,冰冷的线条在显示屏上跳动,冷光一闪一闪地亮着,这座精心打造的囚笼隔绝了一切尘世的喧嚣,让一切都回归初始的空白。

那些冰冷的代码正在让他的大脑回归空白。

雷狮像是在喃喃自语:

 

——“对有信仰的人,死才是永生之门。”

 

他抬起自己还染有血渍的手臂,将手放在那罩面上。隔着指缝去看那之中状若沉睡着的金发男子,仿佛只要稍加施力就能将他捏碎,声音不知是冷嘲抑或是悲悯:

 

                                             Awake,arise.

                                         Or be forever fall.

 

                                            醒来吧,起来吧。

                                          否则你将永世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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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罗斯觉得自己似乎曾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好像是弗洛伊德的言谈——

 

——我们先前忘记而在后来才加以回忆的东西乃是梦最重要的因素。

 

但是他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因为他真的有很久没有彻底做一场梦了。他的意识同他的肉体剥离,身体在阴冷的深水里沉浸,可大脑却野马脱缰地在另一个不真实的世界奔走。他弯腰系住了那个逐渐开始破碎的自己,影子却向着永恒无畏地迈进。

 

他看见了一片夜空,那黑色的天空中镌刻着渺茫的星辰,遥远的边角是幽深的红酒色;若隐若现的银河如同缪斯裂开的裙摆,一星半点的银白荧火迷离又遥不可及。

他伫立在那银河宣泄而下的地平线尽头,仿佛只要伸手就能接下这漫天的星辰琐屑;清脆的虫鸣声里还未掺进炮火的喧嚣,拂过鼻尖的微风只有草露的潮味,而不是那其实早已让嗅觉麻木的血腥。

 

另一端路的尽头有人捧着玫瑰,踏着星辰残火朝着他走来。那玫瑰的上部分依旧娇艳欲滴,可下半部分却已经有了枯萎的颓态,它略微呈现焦黄的花叶间藏着枪,它最美的花心里滴着血。

 

 

他不知道那是谁。

 

<<<                       

 

 

                                    十二年前·【联盟东区】

 

                                         【费洛伦本家】

 

 

 

家族分支内最年幼的金百无聊赖地撑着脸,神色不掩厌倦地看着众人大张旗鼓地布置内景,前后奔忙,就像是要举办什么神圣庆典似的。

长长的红毯从内庭一直延伸到外院,精制羊毛的材质即便再高再细的鞋跟踩在上面也发不出一丝声响;吊灯之下,家主的女儿——本家嫡系的大小姐玛格丽特穿着华美的舞裙,画着最精致的妆容,像是一朵不谙世事娇柔美丽的花。 

 

看着玛格丽特姿态优雅地向着走来的人们行提裙礼,金有些不甘心地瘪瘪嘴:

“不就是那个从西边来的圣……圣什么的人吗,我们凭什么要对他们这么恭敬啊!”

 

“圣空。”

一只白皙的手覆盖在金的头顶上。

 

金扭头去看他的姐姐秋:时年二十四岁的秋有着俊俏的面庞和优美的身体曲线,可她大概是这里最奇怪的女孩子了:在所有女孩子都提前好几个月欢欢喜喜地去筹备自己的妆容来迎接贵宾到来之际,只有她不施粉黛,不穿裙装,不留长指甲,用冷硬铠甲覆盖自己柔美的身体,为行动便捷将一头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

 

那是一种军人天性的素养。

 

不同于那些女孩甚至略显造作的神情,秋的表情一直淡漠又坚定。她俊秀的面庞还很年轻,可眉眼间却染上了沧桑;她的背脊是一种自然成惯性的挺直;她的神经很紧绷,永远是蓄势待发;有的时候金看着他的姐姐,会隐约地觉得其实秋已经只剩下了少女的躯壳,而她的灵魂天生就为成为一名战士而生。

这个念头让金直觉地感到一阵不安,仿佛只要确认这个事实就注定了秋的命运一般,于是他有些慌忙地开口道:

 

“好无趣啊,格瑞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格瑞……

听到这个名字,秋下意识将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成了浅浅的拳。

 

同类之间总是有一种特殊的直觉感官,就好比在几年前她第一次上战场遇见了那个奇异的男孩,那个时候就是一种诡异却又无法抗拒的直觉让她将那个气息奄奄的男孩从废墟里抱出来,背着他独自走了一天才带回了基地。

这个男孩对于战争有一种寻常人根本没法体会的深刻理解,炮火与刀枪已经在他的灵魂上划出了深深的沟壑;在所有人都对和平的现状高枕无忧时,只有他斩钉截铁地认定——现有的和平马上就会死亡了。

 

她不知道那是他的直觉还是他真的已经有了那样的理解,但是当他说出那句话时秋的内心的确是惊涛骇浪的。

 

她知道这个孩子注定有着不平凡的未来,可在那未来中她却看不见光。

 

<<<

费洛伦的家主正对着圣空的长老们谄笑相迎,虽然面对着这些不苟言笑宛若器械的大人物笑脸以面,甚至还要对一些年纪尚轻的人卑躬屈膝实际上是非常尴尬的;不过这一次他那已经生出皱纹的脸上却多了几分喜形于色;他美丽的女儿立在他的身侧亭亭玉立,就是他手头紧握着的最大的筹码。

 

——他知道圣空的人这一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联姻。

 

近些日子来边境有些混乱,致使联盟内部出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东西两区在军事方面又起了一点争执,不过好在问题不严重,还不足以燎原。

 

大部分人是这样认为的。

 

但费洛伦家主已经在战火炮灰里全身而退多少年了,他那鬣狗一般敏锐的嗅觉已经嗅到了危机的苗头,他预感着东西两区迟早会有一场大战。可危机二字拆开除了危险还有机会,如果能抓住正确的跳板,那么一夜腾飞也绝非没有可能。所以这次的姻亲是由东区主动提出的,送一个女儿到西边势力最大的家族里,有点求和的味道;但若是内战真的打起来,也等同于是给自己多一条退路。

这是肮脏的利益交易,穿着华服的女孩以为自己穿着玻璃鞋正步向金碧辉煌的殿堂,却不想那红毯之下埋着森森的白骨,浓厚的香薰只是用来掩盖腐败的气息。

 

 

“……大人的意思呢?”

 

雷德瞥了那位娇艳柔美的家主之女一眼,想着这的确是个美人;她是长老们的内定人选,也可见是费洛伦家主的心头肉;可长老们对这个联姻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更多的决策权应该还是归属于继承人本人了。

 

祖玛沉默了一会儿,答道:

 

“他说‘不是花瓶的那个才更值得期待’。”

 

不是花瓶……

 

分支那个看上去完全不像样的叫秋的女孩么?

 

雷德隐约觉得好像在东区的军队里见过她,大厦将倾的费洛伦家竟然还能出这样的人吗?

可听这句话的意思,又好像并不是要选择她的样子。雷德知道他恣意妄为惯了,本身对这姻亲也毫无兴致,不过长老们在这方面倒也是由着他来,毕竟要能让他们单方面毁约且无法让对方追究责任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这么说起来,当事人究竟去哪了?

<<<                                      

                                         三楼走廊尽头·【书阁】

 

 

格瑞缓缓地将手里厚重的书放在红木地板上,右手顺势就隐蔽地从侧腰摸出了一柄匕首。

那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虽然真的很难被觉察,但却总给格瑞一种对方是故意为之的感觉。

他神情冰冷地握着匕首指向书柜间的过道,这里的灯光非常昏暗,但是以格瑞的视力即便在全黑的空间里也看得很清楚,黑暗将听觉也较往日放清晰了更多。

 

嗒,嗒,嗒。

 

这是军靴的靴跟与木质地板敲击的声音,显然对方已经发觉自己被格瑞发现了,于是索性也不再刻意隐藏自我。对方的这种坦然又高傲的恣意意味着他根本就不畏惧,甚至说不在乎被人发现,格瑞心下一沉。

 

那个声音像是钟声,一点一点地放大。

 

终于在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后,格瑞的眼前出现了那个身影——

那个神色比他预想还要更狂傲的金发男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他有一张完美的脸,无论对男性还是女性都具有相当程度的蛊惑力;脚上穿着军靴可上身却极致地随性,他的双手都空落落的,全身也不存在任何可以藏匿武器的地方;但就只是盯着他眼下的黑色五芒星,格瑞就平端地感到了危险。

 

“这种欢迎贵宾的方式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嘉德罗斯勾起唇角,他面前的少年估摸着还不过十二三岁,还未全然长开的面容已经透着一种略显凌厉的精致,眼睛的色泽比任何一种坦桑石都要美丽;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短裤,露出的一双腿又白又直,很容易就能勾起人们,特别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握着匕首的动作很稳,即便孤身一人发现入侵者后也冷静到可怕。

 

就像一只孤狼,有着月光下银白如水的皮毛,哪怕渐入绝境,被人扼住咽喉,也绝不舍弃他与生俱来的高傲。

 

格瑞眯起眼,声线里是少年特有的沙哑:

 

“我的记性很好,我没有在来宾里见过你的脸。”

“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吗。”

嘉德罗斯注意到格瑞的脚边摆放着厚厚的《费马大定律》,上头叠着《耶利米书》*,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还有一本摊开的《失乐园》*。

十二岁的男孩子竟然在看这种书吗……嘉德罗斯嗤笑出声,大步走上前来,随着他的有所动作,他明显地感觉到格瑞眼色一凛,并随着他一步步与对方的界限缩短的距离越来越寒彻。那柄匕首朝着他腰腹袭来又却又在他毫无所动时改向袭击他的手腕,嘉德罗斯就如同早有预料一般猛得反手就扣住了格瑞的手腕,在格瑞难得略显慌乱的目光中三两下就将那柄匕首从对方的手里滑到了他的掌心。

年轻的王遇见了一位史上最年轻却又最具有攻击性的挑战者。他有着远超年龄的镇定与沧桑,他的身姿是如此的优美,他的目光是如此的寒冽,他的神情是如此坚强而又脆弱,他苍白着脸手里的刀却从不放下。

 

面对这样一个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年轻战士,他横扫一切的王应该做出什么抉择?

 

征服他,得到他。

让他臣服于他。

 

 

 

嘉德罗斯将格瑞一把推撞在书架前,格瑞不得不双手撑在书架上才能勉强维持平衡。在格瑞咬牙反手打算给以回击的前一秒,嘉德罗斯欺压了上来,手里的匕首朝着格瑞撑着的手就直直地捅了下去!

 

——!

 

匕首深深地插进格瑞的指缝间,穿透了木质的书架在下一层露出了尖头,零零碎碎的木屑随之窸窸窣窣地掉落下来。

“嘉德罗斯,这是我的名字。”

嘉德罗斯的唇几乎贴着格瑞的耳廓,浅浅的气息直接就让年轻的男孩红了耳尖。感受到身下瘦削的身躯僵硬又因受制于人而动弹不得,但身体主人面上的表情却几乎含着一种屈辱的恨意。

腾出另一只手捡起地面上的《失乐园》,扫了眼正开着的那一页,嘉德罗斯的声音里只有让格瑞觉得可恨的愉悦:

“你说自己记性很好,那来向我证明吧。”

 

“一百七十五页第二行开始,背。”

 

 

 

格瑞气得发抖,可他又确实没有能力去违抗这个男人的旨意,他毫不怀疑只要他说一个不字,那柄匕首就不是插进他的指缝而是直接穿透他的手骨了。

而这与陌生人过近的距离也让他感到不适,更不要说现在这个欺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有着其他人根本无法睥睨的存在感,更是让他本能的那种警惕轰鸣。

 

他闭上眼,干涩地挤出了语句:

 

 

——“现在,我们是从高高在上的天界,坠落到了这不见底的深渊。”

——“天界的光明,会从地狱的最深处,再一次升起。”

 

 

……

 

嘉德罗斯将自己的头压得更低,随手又翻了几页,那边的手不从匕首上下滑,落在了格瑞的手背上。

他给格瑞起了个头。

 

——“为什么停止战争呢?”

 

 

……

 

“为什么停止战争呢?”

 

秋面色平静地望着她的父亲,在寂静的小道里提出了她的疑问。不,事实上这是一句反问,她在质疑,她在怀疑。

 

费洛伦家主几乎以为自己的耳背了,他用一种近乎勃怒的声音答道: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难道我们还该期盼战争永不结束吗?!”

 

“战争本来就没有结束!”

 

秋断然生硬地回道,她的眼神深处有一种彻骨的悲伤,就像是洞悉一切的天神在悲悯这凡间愚蠢世俗的凡人。

“盟约的权利划分条例模糊不清,导致联盟体制的不完善。保皇党的积怨,民主党的无知,还有一直秘密谋划些什么的流亡军,这些都是‘血染黎明’留下的不清不白的余孽!”

“战争马上就要再度打响了,RED一直都是野心勃勃的豺狼。您真的以为到时候靠着这一纸空谈的联姻能够维系东西区的和平吗?这是痴人说梦!”

 

……

 

——“……既然我们注定要受无尽的苦难,那就无论怎么做都一样,没有比这更难堪,更坏的遭遇。”

 

 

 

“够了!”

 

费罗伦家主冷硬地制止了秋,他的表情阴鹜又不悦,看着秋就如同是在看一个傻人。他素来就不喜这个女儿,她自主意识太强不甘受束缚,半点大小姐的样都没有,不好好在家里学习名门淑女的课程待嫁,却自顾自跑到了充满烟灰和血臭的军营里。

 

“你管的太多了,战争是不会打响的!盟约签订还不足十年,上一场战争屠戮留下的疮痍还鲜血淋漓,现在又哪来的精力和条件再开战?”

“成天跟一群男人厮混不知害臊就算了,我看你是连脑都被洗得不清了!”

 

“几年前你带个孤儿回来,看看还是个孩子我就忍着没说;现在你又去庇护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检举少将的傻小子,要是真得罪了总督,你要将我们费罗伦家置于何地!”

……

 

“丹尼尔注定会站在比那个所谓的少将更高的位置上。”

 

秋只是淡淡地反驳了一句,她的声音已经麻木,她甚至都不愿意抬头去看那张被愚昧蒙蔽了的脸,只觉得叫人作呕。

她惨淡一笑。

 

 

“我知道你等不到那天。”

 

 

……

 

——“既然地狱深渊无法牵制我们这些不死的神明,虽经逼迫而坠落,但我绝不失去天界。”

 

格瑞的声音很适合念这种史诗,那种似乎冷漠至极的嗓音却又能叫人隐隐地听出泣血的悲怆来。

 

——“与其在天堂为仆,不如在地狱为主。”

 

 

他突然哽了一下没有继续再念,侧过头似乎就是不想再看嘉德罗斯的脸。他不想在嘉德罗斯面前表现得那么乖顺,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非常的怯懦与无能。嘉德罗斯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窗外小道上对峙的二人,他的神情有着一闪而过的讥讽;他将匕首从桌面上抽了出来,反手就割开了格瑞胸前的衬衣。

 

他发声警告道:

 

“不把最后一句念完我就继续了。”

 

 

格瑞只是看着他,衬衣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清晰;似乎是自我挣扎了许久,他垂下眼终于念出了最后一句——

 

 

 

——“醒来吧,起来吧。”

 

 

——“否则你们将永世沉沦。”

 

 

 

 

 

那是十二年前。

 

距离东西盟区决裂,第一次内战爆发还有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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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乐园》:约翰·弥尔顿创作的史诗,讲述诗中叛逆之神撒旦,因为反抗上帝的权威被打入地狱,却毫不屈服,为复仇寻至伊甸园。

(看多了年下嘉突然想写年上,其实我就是想看嘉嘉欺负格瑞

另外,文中的玛格丽特只是借用名字无其他衍生

我好想和别人讨论剧情啊!!!!任何关于剧情的猜想或者点评都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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