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ka_♠

I can't be selfish with you.
Why you can't know this?

【凹凸】Wrestling Monsters·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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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o/全员战争W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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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airing/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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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Young and Beautiful

背景设定

01     02

悄咪咪:想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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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logue/

——“我们向神明祈祷,希冀着他能够为我们指明一条生路可这个世界的一切却是一直依照着人的意志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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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响起的警鸣中断了宴会中热烈的氛围,那些不得不停下舞步,不情不愿收回自己搂在舞伴腰肢上的手的WHITE将官们听见这声音后,眼里一闪而过的竟不是惊慌,而是厌烦。

这些曾在盟约面前右手抚左胸,神情虔诚而坚定地宣誓“愿意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联盟,愿意让自己的骨血都为守卫联盟疆土而散尽”的议员们,在得知前线战事告急的急讯时,没有想到那些浴血奋战而无力抵抗的士兵,没有想到边境那些无辜而备受折磨的百姓,在乎的却只是他们是否还能够尽兴地狂欢。

可偏偏就是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手里握着整个联盟的核心。他们靠着早年积累的战争资本与声望垄断军火,他们坐在中央议会的高台上像从腐败的大脑里分出的神经触梢,命令这个国家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前行。
原本逞亮的齿轮不停歇地滚动着,沾湿了鲜血,碾碎了人骨,陷进了沼泽,翻进了水沟,于是就渐渐地生锈,逐渐地腐朽。

这边整个WHITE基地内的特种精英部队,已经在丹尼尔的指令下快速在基地地下室内整装完备,随时可供差遣。

丹尼尔垂着眼恭顺地请示大总统下达支援命令。

他虽然看似位高权重,可却是实打实的出身贫寒,若不是当年有秋的提拔,恐怕一辈子也出不了头。他靠着满身的疮痍与累累军功赤着脚爬上这个位置,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谓的“基地最高统帅”这种称号有多空虚和苍白,这大厅内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权踩在他的头顶上,轻蔑地剥夺他所有自由的话语权。

但时间早就教会了他在这世界生存的方式,踩在荆棘与玻璃渣上他也依旧能够面露微笑。

大总统皱着眉扫视了宴会大厅内一众因这插曲而面露不悦的议员们,只觉得这警报来的正不是时候:本身军部筹备晚宴就不仅仅是为了逢迎总统,更多的是用以讨好中央高层那一群老蛆虫。
他有声望,而这之中的人有的有权,有的有钱,有的有兵……他们正是最合适相互合作牟利的对象。至于战争,那不过是吹鼓民众往军部砸钱最好的噱头。

 

整个会场死寂一片,唯有警鸣依旧响彻云霄,那刺耳的声音震得鼓膜一跳一跳。可对于战争的紧张氛围却似乎只存在这些装备完全的士兵身上,那些一身华服的议员们神色平静甚至略含讥诮,似乎是在等着看大总统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断。

 

前线的警报从来都不是百分百的可信,有时候过于声势浩大反而可笑。

是中止这场意义重大的晚宴,这一次就用掉他此前积累的信用,从议员手里抽调精英部队大动干戈地派遣军队去支援前线;还是仅仅打个过场,将这用一次少一次的权限留在日后?

 

空气凝结成冰,每一次的呼吸声就像是丧钟一下一下地敲响。

终于——大总统他有所行动了。

 

他缓步走上前来,声线平缓地对丹尼尔说——

 

——把警报关掉。

 

 

人群顿时躁动不安起来,很多人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大总统,像他们这样的士兵对于前线是在什么样的困境下才会发出警报再清楚不过了:他们的同胞们可能正在叛党的刀枪下负隅抵抗,他们可能是耗尽了最后一口气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总部的支援上,可是大总统却说让他们把警报关掉?

丹尼尔的眼里闪过的不知是早知如此的冷光还是悲悯,可他依旧垂着头应了一声是;大总统对那些议论置若罔顾,他目不斜视地注视着人群,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近年来前线谎报军情的现象愈发严峻,为了拿到更多资源补给多次谎称前线告急,所以在确定核实真相前,我们的精英部队不该轻举妄动,避免落入奸人的圈套。”

说完他又将视线转向了丹尼尔:

“几个月前你跟我报告过基地内新进了一批新兵,就派他们去吧。”

 

这个话语说的不直白,可言下之意所有人心知肚明。

若不行动,就显得他这个总统冷酷无情;可若是行动,又有概率会沦为笑柄。那就派新兵去支援,不必借用议员的军队,若是前线情报有假,也不至于丢了面子;退一万步说,万一前线告急之事是真,死一批新兵也不足惋惜。总统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既要保全自己还要讨好议员。

 

新兵……

格瑞的手下意识握成了拳头。

嘉德罗斯……

 

格瑞不知道这个时候还在亭台外的嘉德罗斯听到这样的命令有什么反应,可是一种隐约的不安直觉却一直叫嚣着不能让嘉德罗斯去,尤其是在他们之间还如此不清不楚的现在。嘉德罗斯与战争这两个字眼就如同是他的禁忌,每一次只要提及就会让他近乎窒息。

 

可形式急迫,快节奏的转变剥夺他一切考虑的时间。

他在被紧急召集的新兵队伍里看见了嘉德罗斯。

 

他依旧是那种无畏的表情,放佛连战争也不被放在眼里;他周围的士兵们都强自让自己看上去坚不可摧,可他们苍白无血的面色和闪烁不定的目光却早已曝光他们内心的恐惧,在如此鲜明的对比下,嘉德罗斯的倨傲就更显得特立独行。

 

格瑞不能上前去阻止他出征,他甚至不能去跟他说一句再见,他只有被死死地钉在原地,就像是被束缚在十字架上的罪人,听着远征东军的号角,看着嘉德罗斯在这残酷的命运下被推回他诞生的地方。

 

不要去,不要回到那个地方去!

有另一个格瑞在他的心底嘶吼着。

 

可你阻止不了他,嘉德罗斯就是力量的象征,他天生属于战场。

你将他强自拘禁在自己的身边其实是折断了他赖以生存的羽翼,你剥夺了一个战士生来就归属的位置,你抹杀他的意志,你让他叛逃自己的角色。

 

似乎是感知到了格瑞的注视,嘉德罗斯稍稍偏转过头,与他四目相交;灯光将他的瞳仁渲成松子酒一般的琥珀色,嘉德罗斯隔着人群的重影,竖起食指贴在唇前点了一下,然后嘴唇无声地微动:

 

他说,

我想吻你。

 

他不曾设想过战死沙场抑或是败军而归,他只是渴求着格瑞的双唇,渴望着拥抱他的温度,他一直是这样的恣意而无所畏惧。

格瑞闭上了眼。

 

 

 

 

为了不影响晚宴的正常进行,于是出征定在第二日。

 

第二日的黄昏,他们前去为士兵送行。

嘉德罗斯穿着作战服,扛着枪在飞有红胸鸟的苍穹之下转身离开,背影如同一副画。

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相信我。

那个时候格瑞微微昂着头,夕阳落在他的肩上仿佛是要将他压垮一般;头顶的红胸鸟一闪而过,留下一抹血滴一样的剪影,化为苍穹无处可匿的点。
他的喉咙干涩如同一开口就会撕裂,血腥味翻滚在喉头却也盖不过那灭顶的不安。

可那句“嘉德罗斯”却绠死在了喉头,如同荼毒,无法下咽又无法吐露。

 

 

天空下起了大雨,基地内的宴会还在延续。

昏暗的天空里残霞是唯一绚丽的色泽,大雨滂沱之间,整个世界都像是笼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士兵们在雨中踽踽而行的背影与灯火通明的宴会大厅内翩翩起舞的议员们对比,讽刺感深远无际又铺天盖地。

 

 

格瑞没有去参加晚宴,他在雨中未撑伞地奔走。

 

但门卫问清他的去向时都忍不住感到惊异,这么晚了,这么大的雨他这个时候要去信息管理部门核对出征士兵的信息?于是他忍不住出声劝导道:

 

“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不如就……”

 

后半句话在格瑞冷峻的神情中戛然而止。

 

 

 

在他湿淋淋地走进信息管理部门时,已经等候多时的安莉洁看见他这狼狈的样子就跳了起来,慌忙去取毛巾给他擦拭身体;格瑞接过毛巾只道了一声谢就直奔主题:

“东西呢?”

 

“都在桌上了,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带的士兵,你宝贝他们也无可厚非,不过他们的档案都没有纰漏,你不必这么紧张也没关系的。”

 

格瑞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语,他翻阅档案的速度很快,与其说在核对不如说他是在寻找什么;突然在翻到了某一份时,他的手停了下来。

他将这一份快速地抽了出来,速度快到安莉洁甚至没能看清上面的名字。

 

“这份有点问题,我要再确认一下。”

格瑞的动作与声音都很平静,但那种平静却很刻意,安莉洁甚至觉得他是在竭力地掩藏什么东西。

 

安莉洁若有所思地看着格瑞这异于往日的状态,他的这种反差其实并不少见,很早以前,在某个人出现后,格瑞就会经常出现这样的反常,安莉洁心里其实早就有了若隐若现的猜想,于是她试探地问道:

 

“我之前稍微翻阅了一下,基本没有问题,只是那个叫做嘉德罗斯的士兵,他的所属地……”

 

“安莉洁。”

 

格瑞骤然出声,他停下了自己手里擦拭头发的动作,缓缓抬起眼直视安莉洁的眼睛;他面上的神情安莉洁是这辈子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他就像是突然被人从内部开始打碎,一种无法抑制的痛苦与挣扎的无奈冲破了层层的阻隔倾巢而出,他的眉眼间甚至有几分卑微至极的哀求。

 

安莉洁被他的神情震撼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去平复他的这种痛苦。

 

格瑞轻轻地说道:

 

“不要再问了。”

 

他垂下眼,干涩地又重复了一句。

 

“求你。”

 

 

 

 ————————————————tbc—————————————

 *过渡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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